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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不得啊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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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城上,齐三猛然瞠目:“怎么回事?”
  城下,那杀而不死的蛊兵,爆裂成一滩滩血水,只剩血肉横飞,残骸满地。
  程大傻了,睁大了眼:“爷,都……都尸解了。”
  秦宓未言,眸子微微敛着,似乎思忖着什么。
  “怎么回事啊?”齐三见所未见,“梁六,这都是些什么怪物?”
  “若我没有猜错的话,是有人破了尸蛊。”
  整整一个时辰,这南诏的蛊人,杀不死,砍不死,烧不死,一个一个简直打了鸡血一般,强悍得变态,可是——
  谁啊,说破就破了!
  程大恨不得五体投地了:“操,谁这么牛气,老子拜了他,太对老子胃口了。”
  听听,被闻柒的那流氓气毒害了。
  话刚出口,秦宓一个冷眼砸过去,程大哆嗦了一下,背脊发寒,立马收住嘴:“属下失言。”
  实话说,程大并不觉得失言了,这粗话算什么,比起闻主子,简直小巫见大巫,奈何爷那冰刀子似的眼神,太要命了。
  秦宓依着城墙,懒懒抬眼:“爷想踢你下去。”
  爷不是说着唬人的,爷是真的会踢的。
  程大缩缩脖子,觉得自家爷是不是过激了点,耳边,梁六俯过来,低语了一句,“尸蛊应该是闻主子解的。”
  闻主子!
  程大突然觉得不对胃口了,爷的女人,他不敢有胃口啊,立马俯首,认错态度良好:“不劳烦爷的脚,属下这就下去。”说完,程大纵身跳下了城墙,上阵杀敌去,也好过爷临门一脚。
  秦宓未言,负手站上了高墙之上的城围,半敛的眸子深邃,望着城下远处,眸光静谧,似冬日的湖。
  半近不近处,齐三抱剑守着,偶尔打落飞来的箭矢,他不明所以:“爷站在城围上做什么?吹风吗?”
  这夏日的风燥热,城下血腥浓重,爷这般,实在不应景啊。
  梁六一番思忖,很小声:“方才爷好像说过,”语重心长,很惆怅,“不站高了,爷家猫儿找不见。”
  齐三头一歪:“我醉了。”爷的恋猫情节,已经无药可救了。
  此时,尸蛊已破,城下秦兵士气大振,战无不克。此时,城围之上,秦宓静候,风吹衣衫,久久不落。
  未时刚过三刻,城门忽然叩响,一声一声,统共三声,不疾不徐。
  南诏之军还未攻破,城门紧闭,城上战士严阵以待,高声问道:“城下何人?”
  城下,回答:“援兵。”
  女子的嗓音,两个字响彻城中,清脆灵动的声音久久回荡不散。
  围墙之上,秦宓浅浅笑了,跃下城楼,五十米高台,风卷衣摆,他缓缓坠落,踩着一地血色的泥泞,眸光轻抬,俊彦的容颜一瞬柔和。
  “你来了。”秦宓说。
  言语间,尽是欢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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