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景:字色:字体:[]

胆儿挺大(2 / 4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秦宓不喜欢唤人名字,因为他记不住,一旦出口,那是警告,是不容。
  “你便那般喜欢那个女子?”她敛了唇角,怎么也笑不出来了,再好的伪装也掩不住眼底失落。
  没有遮掩,秦宓点头:“嗯。”眸光越发静默,森冷得让人难以直视,他告诫,“所以乖乖听爷的话,从哪里来回哪里去,她见了你会不高兴。”
  她见了你会不高兴……
  太随口随兴的话,都不够冠冕堂皇,那个女子,秦宓看得太重太重,恨不得天下皆知。
  东陵芷垂着手,长长的袖摆曳地,绣了浅红的藤蔓,她微微抬起下巴,说不尽的华丽淡雅:“本宫贵为一国之母,仅以北沧之尊贺大燕之喜,这满月宴本宫又怎能缺席。”她抬手,并未触及到他白袍,指尖若隐若动,“你说呢?”
  这个理由,倒是够冠冕堂皇了。
  眉头蹙起,秦宓不喜,唇紧抿着:“爷不喜欢不听话的人,还有,”微微侧身,远了她指尖,神色极是阴翳,“爷讨厌你这一身的虫子。”
  随着话,秦宓抬手,风刃穿过她的指尖,她重重一跌,撞在门上,手臂打下,掌心黑雾缠绕。
  东陵芷笑:“那只蛊我养了好长时间呢。”
  可惜了,千里追踪,她的巫蛊却总近不了秦宓的身。
  秦宓眼皮都不抬,往里走,留了三个字:“你出去。”
  东陵芷一步也不动,摇头苦笑。
  “爷。”齐三进屋,神色少有的凝重,“宫里出事了。”
  秦宓骤然回身:“说。”淡漠的眸底,缓缓浮起零碎。
  “十七王爷,不见了。”
  神色已乱,秦宓不言。
  怕又是那人惹了乱子吧,东陵芷扯扯唇,轻声喃着:“闻柒……”尾音还未落,喉咙一紧,脖间,是秦宓冰凉的指,紧紧锁住。
  “是你?”秦宓沉眸,手下重了一分力道。
  取她性命,对秦宓,不过弹指,再重一分,必然是毙命,秦宓,他绝不会手软的。看,多狠的男子,他爱,毫无保留,他不爱,更是不留余地。
  喉间哽塞,火辣辣得灼人,东陵芷咬紧了牙,摇头:“不是。”字字艰涩。
  诚然,她不敢撒谎。
  脖间的手指,缓缓松开,眸子,依旧冰寒,秦宓转身:“爷要洗手。”抬手,用袖子擦拭那分明不染纤尘的指尖,一遍,又一遍。
  还是没有看她一眼……
  东陵芷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,眼睛,一点一点红了。秦宓,若论无情,世间以他为最。她转身,出了屋中,走远。
  屋外,月华才初上,很淡的杏黄色,东陵芷一身染了绯色的素衣,脖颈间,一道一道红痕,扎眼极了。
  “倒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。”
  似乎调侃,女子的声音里满满笑意。
  东陵芷脚下顿在门口,抬头,屋外不远处,白衣的女子靠着壮硕的树干,手中,擒了一只柳条,她正用柳条缠绕着衣摆戏耍,没有看东陵芷,垂着眉眼,摇头,又道:“可惜了,是个倒贴货。”
  东陵芷那倾国倾城的容颜,变了颜色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