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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掉下个小笼包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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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北国后位她不要。”秦宓声音微冷,“娆姜那女人她要什么?”
  一个女子,不要权势,不要天下至尊,要什么?这怕是北沧帝国无人不晓的秘密。
  哦,还有一人不晓,爷对女人家那点心思素来无感,无感到麻木。
  梁六斗胆,多言了句:“并非不要后位。”
  里头只有水声,爷沉默,像是不甚在意,梁六还有些话偃旗息鼓了:若爷为北国之君的话……
  半响,门开,秦宓半敞衣襟,拂着脖间牙印,整张容颜沐了浅浅杏黄的光华,柔美极了,他轻笑:“你们说,爷家猫儿要不要那凤临天下的位子?”
  猫儿?谁家猫儿戴得起那沉甸甸的凤冠?爷,玩大了。不过,那小祖宗胃口也大,梁六大着胆子:“爷,没准闻主子不要凤临天下。”秦宓蹙眉,梁六赶紧接了下一句,“要那,君临天下。”
  那般狂妄的,确实由不得那一顶凤冠桎梏了,她一双眼,容得下天下光景,看得穿天下诡谲,她太聪明,野心太大,有那样的胆量,却不乏那样的本事。
  他家猫儿,天下哪个女子能比?
  “那爷便早些夺了这天下。”
  夺了送给闻主子?三厮面面相觑,都这样觉得,爷抬抬眼,那眸子似极了那抛光的古玉,泄了流光溢彩,爷说:“然后,让她来求爷。”
  三厮额上数条黑线,咱爷越来越恶趣味了有木有?只是到时……指不定谁求谁呢?
  临近夜幕,又飘起了雪花儿,天寒地冻的,燕宫的一处假山里,半人高的灌木‘瑟瑟发抖’,随风摆来,摆去,又摆来……
  半响后,灌木里砸出一声暴吼:“大爷的,冻死老娘了。”
  话还没落,一只嫩生生的手拨开了灌木,露出一人儿,着了一身厚重白色襦裙,外头还披了一件白色的貂毛披风,从头裹到脚,就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,脸蛋儿冻得绯红,眼珠儿黑玛瑙一般亮晶晶水润润的,睫毛一颤一颤,落了几朵雪花,雾蒙蒙的极是好看,脚边,还蹲了一坨,嗯,一坨人,那坨人扬着头,巴巴地看着:“主子,再等等,很快就会来的。”
  这一坨,正是万事通林小贱是也。
  闻柒打了个哆嗦,拢了拢身上的披风:“很快?老子都等了半个时辰了,你丫每隔一会儿就说很快。”说着,一脚踹过去,“滚你奶奶的!”
  林小贱顺势在灌木上滚了三滚,沾了一身雪渣子,一个打挺,拍了拍身上的雪,毫无怨言,继续蹲点,定睛一看,侧耳一听。
  “砰!”
  嘿,还真就很快。林小贱兴奋了,指着十米外的捕鼠器,一脸雀跃地看闻柒:“主子,有动静了。”
  闻柒迎风一抖,望去,顿时惊了,张大了嘴巴:“尼玛,这只也太大。”
  林小贱眸子一抬,惊呆了,一片白茫茫里一人独立,周身全白,手上捧了一白花花的……小笼包,那小笼包,原本是用来吊老鼠的。
  这时,灌木里小人儿忽然跳出来,双手叉腰,扯开嗓门就喊:“诶,哪条道上的,这里我承包了,还有,”小人儿一跺脚,一声河东狮吼,“禽兽,放开我的小笼包!”
  那禽兽,哦不,那公子哥置若罔闻,侧身,垂着头,小心翼翼捧着那小笼包凑在鼻尖嗅了嗅,随即俯身,放下了。
  闻柒立马眉开眼笑:“老兄,真上道,这就乖嘛。”
  那老兄蹲着,盯着捕鼠器里的三个小笼包,好一会儿,又拿起一个,凑在鼻尖一嗅,放下,再换一个,嗅了嗅,这次没有放下,起身,还是刚才那姿势,垂首,咬一口手里的小笼包,然后小嘴小嘴地嚼。
  操,敢情这是在货比三只啊。
  闻柒捋了捋袖子:“哟呵,胆子很肥啊,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敢强取豪夺,你出门没带眼睛啊,没看见这还站着一个喘气的呢!”
  闻姑娘怒了,向来她都是顺手牵羊的那个,怎么能让别人给顺了她的小笼包?
  那男子还是毫无反应,一个一口能下肚的小笼包他竟细嚼慢咽地咬了六口还没吃完,那姿态,别提多斯文贵气,这才转了身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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